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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知否知否》其二:失而复得是种什么体验?

失而复得是种什么体验?

 

前阵子在《初恋》那个帖子下面回复了,说起挺多以前的事,静下来时心里面空落落的,当晚逛微博随手转发了条锦鲤,没想到……几天之后,我重新遇到了闷油瓶。

 

那晚同事聚餐,头儿请客所以挑了个比较贵的地方,中途我离开包厢接了个电话,往回走时一时犯迷糊推错门了,屋里面四五个人齐刷刷扭头望向我,表情都比较肃穆。我直觉这屋里面气氛怪怪的,道了歉就准备退出去带上门。就在这时,坐在主位上方才一直垂着头的男人抬起脸来与我目光相对,我霎时被劈在原地,呼吸都滞住了。即便已经过去近十年,只一眼我便能确定,那是闷油瓶。

 

他的样子没怎么变,还是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只是五官更加深刻也更英挺了。他穿着深色西装,面无表情地望着着我,配上那个严严整整的大背头,整个人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我几乎立刻想开口叫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发不出,他的眼光像一盆冰水把我冻在原地发不出声,我意识到那种目光不是在看我,只是看着一个破门而入的人。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起身走到门边,对我古怪地一笑,随即阖上了门。我在门边直挺挺地站了不晓得多久,一个从包厢出来的同事从背后拍拍我的肩膀,问我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还以为你小子开溜了。”

 

我从呆愣中缓过神来,跟在他身后缓缓地走回包厢,后来被灌了多少酒已经没概念,当时整个人像魂魄出窍了一样,喝进肚子里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饭局散得很晚,我拒绝了同事送我回家的询问,因为知道今天得喝酒,我没开车,打算打车回去。路边还有两三个结伴打车的女同事,这条街车不好打,我意识还清醒,尽力站稳,先帮她们拦到了一辆车。等到人都散了,就剩下我自己时,我揉了揉脸,缓缓地蹲了下来。

 

晚风很急,吹了几下,酒劲整个涌上来了,脑子里一片混沌,远的近的全都绞在一起,像是滚筒洗衣机工作时那般嗡嗡震动,真想一锤子下去敲散它。我在地上蹲了许久,等那阵绵绵的痛意慢慢平复,那时候什么也没想,就是直愣愣地盯着来往川流的车子,吸了满鼻子汽车尾烟。一直被瑟瑟的冷风吹得发抖了,我想站起身时,歪了歪身子没起来,腿麻了。

 

我低咒一声,急躁地掏了掏身上的口袋,他娘的一根烟也没有。

 

一双皮鞋落在我的脚边,黑皮鞋的鞋面上锃亮亮的,迎着路边闪烁的车灯,虚假而模糊。眼前像是起了雾,我不敢眨眼睛,就那么蒙着霜一般的,盯着那双皮鞋。

 

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微凉。他弯下腰,在我背上披了件外衣,长长的衣摆拖了地,我吸吸鼻子,衣领上萦有浅淡不刺鼻的烟味儿,不晓得是他抽的还是席间被烟雾染上的。我闻着那个味道,眼泪差点掉出来。

 

 

 

你们别问是哪条锦鲤了,拜锦鲤还不如拜我呢,那都是心理作用,早五年就算我转发一千条锦鲤也招唤不出闷油瓶,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

 

那天晚上闷油瓶送我回的家,当然没发生什么你们想看的事,实际上我在车上就睡着了。闷油瓶开了暖风,对着我的脚底吹,车子的座椅又很舒适,他回身从后排拿了个颈枕垫在我脖子后面,很轻地对我说:“休息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只想听他的话,对他讲完我家的地址后,身体顺从地向后倚,因为酒后吹冷风本就头晕,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下车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感觉自己浮在半空一颠一颠的,闷油瓶背着我,走得很慢。我把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喃喃地说:“钥匙在裤兜里。”说完就又闭上眼睛。

 

恍惚中听到开关门的声音,我被放倒在床上,闷油瓶扶着我的头喂我喝了点水,接着帮我脱掉鞋子。他用被子裹住我,额头上被柔软地碰了碰,我嗅着周身熟悉的气息,和一些久违了的东西,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像往常一样懵了几秒,揉了揉眼睛,继而脑子忽的一炸,我掀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来,径直往外跑。

 

闷油瓶正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立即起身回过头来,目光笔直地投向我,很轻微的抿抿唇,做出了一个微笑的预备动作。我一步步走向他,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他穿戴整齐,面上透出些许倦容,板正的背头上散下几缕头发垂在额前,随意而漫不经心,而他的神情有些局促似的,要笑不笑,眉头微微地凑在一起,黑黢黢的眼睛很用力地锁住我,这一切都英俊得不像话。

 

我恍然想起自己还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也许双眼肿得像树袋熊,光脚踩在拖拉的裤脚上,这就是他看到我的样子。

 

我猛地转过身,又没头没脑地冲回屋子里,坐在床边镇定了好一会,目光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飘荡,飘到了床头放着的那杯水上。我挪到床头端起那杯水端量,被子外壁上印着几道残缺的指纹,被人握过的印痕清晰可见。我长久地盯着那些痕迹,方才一瞬间占据心头的那种巨大的恐慌随着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的动作缓缓平息下来,我起身走向盥洗室,感到闷油瓶的目光一刻不曾离开我。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吃饭时彼此都很安静。上班时间有点赶,我吃得挺急,不小心呛到嗓子了,一下子激烈地咳嗦起来。闷油瓶一手倒水给我,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背脊轻缓地向下捋,温声道:“不要急,慢慢吃。”

 

我咽了好几口水才止住咳嗽,扭头时撞进他的目光里,他的表情极其柔和,像是望着一窝刚出生的小狗崽。那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因此我怔怔地看着他,任凭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他的拇指稍稍一动,揩掉了我的….我的鼻水。

 

我脸上一窘,感觉两颊微微发热,却舍不得移开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只手在我脸上细细摩挲,带点犹豫不决,又是怕轻了又是怕重了的,当时我们都忘了顾虑在闹哄哄的早餐铺子这样的行为有多出格。我抓住他的手,歪头在他掌心蹭了蹭,轻声呢喃:“小哥,你回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很慢地点了点头。

 

 

见置顶

 

就在前几天,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情,想想还是说一说吧,挺符合题目这个主题的。

 

闷油瓶要(帮我)网购,我之前就发现他对需要上网的事情不太通,或者说不感兴趣,为了锻炼他学习这项技能,我便指导他自行操作。注册账号时需要手机号码,这家伙不晓得怎么回事,那么聪明的脑袋,偏偏不记自己的电话号码,他还傻乎乎地要打电话问助理,被我赶紧拦下了,开玩笑,有我在这儿呢。

 

我流利地背出一串号码,背完喜滋滋地看着他,他照着一个个数字输入进去,好半天却没收到验证的短信。他疑惑地看向我,我心说不能吧,凑到他脑袋边上看,“是不是你输错…..了…..”

 

我注视着那串数字,一瞬间有些恍惚,那是我倒背如流,拨过无数遍,早已失效的一个号码,没想到直到今天还给它摸到机会、不合时宜地蹦出来彰显它的存在感。闷油瓶一直盯着我,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渐渐起了变化,一时间我们俩都怔住了。

 

我抹了把脸,快速地说记混了,平静地把正确的号码念给他,转身想走开时,被闷油瓶拉住了手。他的眼睛沉得像水一样,眼光悠远又深刻,黑沉得没有尽头,似乎时光回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过去的我。时间在沉默中流淌,好似一分一秒都很生动。

 

我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一角饱胀得溢出来,酸的涩的,微微甘甜。那种感受难以言说,旧抽屉里底层的一张相片,我不曾翻它,它不曾蒙尘,某天滑落到我的指尖,我掀开相片,泛黄的相纸上,所有的温存鲜活更胜从前。

 

我真的想好好珍惜他。

 

 

 

说了这么多,最想说那句差点忘了,谢谢大家的祝福,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很幸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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