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myseeu

《比邻》番外，张起灵视角

那个，老张肯定是欧欧西了，写完自己读一遍被幼稚的地方羞耻地戳了笑点。。。。 
 就是想写一个为所欲为任性的大张哥，还请包涵，鞠躬 
 —————————————

番外 
 你不知道的事 
   
 凌晨两点，昏黄的路灯照在回家这条路上，四周十分静谧，除了30M外呈后退姿势的蚊子、70M外窝在草丛里的野猫和盘旋在两侧路灯下数量不便统计的飞虫，还有我，这条路上再没有其他活物。 
 我并不觉得孤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多晚，当我走在这条路上，心情总是悠闲而期待的，绕过这个花坛，登上蠢蠢的台阶，我知道，有个人在等我。 
   
 果然，当我扭开门锁后大概5秒，身后传来了啪嗒啪嗒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能感受到那扇门板后传来的细微震动，想象他光着脚趴在门上偷瞄我的样子，我笑了。 
   
 我曾考虑要不要在门上挂个会响的物件，不过那太刻意了，好在现在开门时驴蛋蛋会叫着冲过来，驴蛋蛋很懂事，叫声嘹亮。 
 门后的人等不到我，会失望的。 
   
   
 吴邪是个奇怪的人。 
 他对我很好。 
 我感觉得到，他想亲近我。 
   
 他会做不同的面给我吃，前两次只是清汤面，后来就变成了鱼丸面、牛肉面、排骨面……我的碗里每次都至少会有两个荷包蛋。 
 吴邪对驴蛋蛋也很好。我每周带驴蛋蛋敲他的门，他会叫我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很开心地抱驴蛋蛋去洗澡，即使每次都弄湿衣服，他却很乐在其中似的。他专门给驴蛋蛋准备了狗罐头、狗粮和玩具，还嘱咐我一定要督促驴蛋蛋吃狗粮，“健康饮食，不要太惯它。”他认真地说。 
   
 吴邪喜欢狗。 
 他自己也像狗，一只讨好人的小笨狗。 
 我得承认，自己被讨好到了。 
   
 吴邪以为我每次等待时无聊到望着天花板发呆，竟在茶几上摆了几本宠物杂志。 
 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注意他，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驴蛋蛋乖，洗干净了漂亮的小母狗才会和你玩！”注意他在厨房里洗洗涮涮的背影，他不太会用刀，切土豆时的动作慢而小心，加盐时总是一小勺一小勺的撒，很谨慎。 
   
   
   
 吴邪会主动跟我聊天，讲自己的事，其实在他给我方便面的第二天，我就调查了他，我习惯了如此，每一个蓄意接近我的人，我要知道他们的目的。 
   
 我却还是喜欢听他说，沉默地听，沉默地印记他脸上生动的表情。 
 那些明亮的、温暖的、欢快间或小心的情绪漫过他的脸，漫过他开合的嘴唇，我忍不住开始想，如果那天住进对门的是另一个人，他也会像这样帮他的狗洗澡、给他煮面、陪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聊天吗？ 
 我不喜欢这种假设。 
   
   
 对我好的人很少，多得是假意对我好的人。接近我的人都各有目的，我不喜欢、不厌恶、不在意。 
 吴邪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第一次期待他真的怀有目的，那样我便可以一直不如他的意，他便会一直对我好。 
   
   
 我拆穿了他偷看我的事，他局促得红了脸，看上去似乎想把自己缩进椅子里。 
 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好，相反的，回到家，我越发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大约名为懊恼的情绪。 
 我意识到，自己被制约了。 
   
 我不想他的等待放空，回家开门时故意弄出声响。 
 我不想他不睡觉等我，在饭桌上打哈欠，就对他说自己会早回家。 
 我默认了他所有关于我或明或暗的举动，却在不知不觉中，为他做出改变。 
   
 与我过往遇到的所有人都泾渭分明的区分开，其他人站在一边，吴邪站在另一边，他身边是我。 
   
 我找了房东，跟她买下现在住的这间房，并且承诺为她孙子提供重点小学的入学名额，条件是租约到期后，不能再把房子租给吴邪。 
   
 钱或权，张家从来不缺，却一直是我的负累，如今，我要它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为我所用，为了我想要的人。 
   
 两个月，我切断了自己和家族的所有联系，给了我生命的家族，从前他们说我要对家族负责，望着眼前这扇沉重的缓缓关闭的木门，我对自己说：从今以后，张起灵，你要对吴邪负责。 
   
   
   
 吴邪不会拒绝我，我知道，这导致我很想欺负他。 
 我不许他穿拖鞋，他不乐意，却也逐渐不穿了。我会故意语带急切地叫他，他啪嗒啪嗒朝我跑来，我盯着他赤着的脚，觉得他是踩在了蜂蜜里，又踩在我心上，黏了一路蜜。 
 我捏他的脚心，不让他把脚抽走，他痒得眼睛都湿了，也只是轻轻地、轻轻地踢我两下，那力度说不准更像是抚摸，“别闹了，我要去赶稿。” 
 我放开他，他会凑过来亲亲我，“家里没酱油了，你去买回来。” 
 我不止买了酱油，还买了一袋橘子，我叫他数一数有多少个，一个橘子就要亲我一下。 
   
   
 我说怕冷才穿衣睡觉，吴邪赶忙说：“我也冷！我也不光着睡了！” 
 我胳膊一伸把他收进怀里，他挣扎，我的手在他背上下滑作势去摸他的屁股，他不动了，我收紧手臂，对他说：“这样就不冷了，好不好。” 
   
 我还是摸了他的屁股，又圆又翘，他在我怀里缩了缩，眼睛紧紧闭上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我忍不住贴上去亲他眼皮，“哪里来的大蚊子…..”他闷闷地说。 
   
 我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会答应我任何事，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前所未有的感到饱足，满得漾出来。 
   
   
   
 书店开业了，吴邪要给我买个电脑，怕我坐在店里无聊。有书可以看，不会。但我还是陪他去买了，因为他喜欢对我好。 
   
 “我下载了好多电影，没客人的时候你可以看。”他神色突然变得不太自然，“这个文件夹的电影一定要戴着耳机自己一个人看，那个，不要总看动物世界了，咳咳，人兽有别。” 
   
 我经过钻研，从中总结了吴邪的口味和喜好，后来一一实践了，他很满意。 
   
   
   
 书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好多附近中学的女生在午休和放学后涌进店里，吴邪过来看了几次，回到家语气酸溜溜地说：“全都是小姑娘。” 
   
 我有些好笑，亲亲他，“我只卖书。” 
 他瞪圆了眼睛问我：“不然你还想卖什么？” 
 我贴着他的耳朵答，接着他就推开我，啪嗒啪嗒跑回电脑前假装专心干活了。 
   
   
 后来吴邪常常抱着笔记本跟我一起在书店“办公”，还经常向顾客推荐他写的书。 
   
 “老张，你把我的书放在收银台前面，最显眼的位置，走过路过都能看到的。” 
 “好。” 
   
   
 番外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