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外挂

我朋友圈里在跳一跳排行榜第一的是小花,丫的跳了800多,也不知道他那么大的一个老板哪来的这闲情雅致,在跳箱子上也要一马当先。排在第二的是坎肩,坎肩生于弹弓世家,手上的把控力相当好,据他说他小时候的零用钱全是弹弹珠赢来的。但是这小子年纪轻,耐性差点,听说最近正在积极地谈朋友,500多分没准也就是他随手一跳得来的。

年关前胖子的应酬多,这几天很少见到他,外面天冷,我多数时间都待在屋子里,没事就点开跳一跳玩,有次一连跳了小半天,手指头都痉挛了,终于跳上了400,在朋友圈里排在了靠前的位置。

本来我也就是打发时间,并不一定要争个名次,差不多就行,直到那天偶尔一跳时才发现排行榜发生了变动,王盟的分数已经超过了我,他还把力压我一头的排行截图发到朋友圈,好像这是多么大的成就似的。

王盟是个做任何事都难以脱离平庸的选手,但是他不缺乏耐心,或者说是太无聊了,我眼看着他用一台旧电脑玩了十多年扫雷,直到玩这个游戏的人越来越少,他也就成了高手。想必他这些天没少偷懒,在跳一跳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他截图发到朋友圈的这一举动激起了我的胜负欲,也没别的,我只是不想以后王盟在相亲时把曾经胜过我当成吹嘘的资本。这些年我在外界的形象神秘,外面有关于我的各种传言,别传来传去到头来落得个连王盟都不如的名声。

于是我又花了一个下午跳箱子,但这个游戏要看状态,也要看运气,今天我这两样都不太好,跳来跳去也没能超过自己的最好成绩。时间一长手肘发酸,到后来我都不耐烦了,跳的分数一次比一次低,就转而考虑要不要把王盟屏蔽了眼不见为净。

这个时候闷油瓶回来了,他去洗了个手,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伸手摸我的脖子。他的手冰凉,又没擦干,我歪头躲开,他不在意,放下手用上衣抹了抹水珠。我的目光略过他的右手,眼睛一亮,立刻拉过他的手,把手机塞过去。“小哥,教你玩个游戏。”

第一回他不知道玩法,只得了两分,但弄清楚是靠手指按住屏幕蓄力操纵小人跳到下一个盒子上时,闷油瓶就迅速地上手了。我看着不间断地跳跃连连跳中靶心的小人,几乎目瞪口呆,等我想起来提醒他停到特殊的盒子上会有加分时,他飞快动作的手指才稍稍放缓,还抽空看了我一眼,问我饿不饿。

我摇摇头,看着持续飙升的得分不免有点激动,闷油瓶超然淡定,手指的操作趋于机械化,看不出从中得出了什么乐趣。他的两根手指太厉害了,似乎屏幕上的小人将会永永远远地跳下去,前面的箱子没有尽头。

后来我看差不多主动叫停,闷油瓶让小人自杀了,把手机还给我,排行榜上第一赫然是我的名字,得分遥遥领先,身后的小花望尘莫及。

满意之余,我牵着闷油瓶的手,轻轻抚摸他奇长的食指和中指,吃了多少苦方才练就这两根宝贝,说是人间兵器也不为过了。

我捧起他的手指亲了亲,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眼中浮现笑意。

我也截图发到朋友圈,张海客第一个评论,上来就拆台:他替你玩的吧。

这厮十分狡猾,又特别了解我,和他辩解显得我心虚,视而不见是最好的。随后王盟也评论了,虽然语气弱弱的,但难掩质疑:老板,你是不是开外挂了….姑爷在吗

这两人就像两张多米诺骨牌,接下来评论里的人都是一副怀疑的口吻,就连大金牙也来凑热闹:小三爷,做人要诚实。

呸,这个老不要脸的,就属他没资格这么说。

坎肩是其中的一股清流,虽然没有评论,但默默地给我点了个赞。我露出赞许的目光,这一年他帮了我不少忙,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给他补个年终奖。

过了一会儿又收到一条新评论,我一看,竟是闷油瓶,他延续了沉默寡言的风格,只是发了一个点赞的表情。我盯着那个竖起的大拇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脸红。

不过我的脸皮经受住了考验,闷油瓶都出面力挺我了,评论里自然也消停了。小花可能在忙,第二天才看到我那条朋友圈,他对于自己被超过还是有点在意,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无眼睇。

我看了看屋外闷油瓶的背影,扬扬得意地想:那也是老子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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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糙地做了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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