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截胡

四月里回南天来得过早,空气潮得很,吴邪前日刚被人拉着打了场球,久疏于锻炼,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酸疼,他躺在床上直叹气,自嘲老胳膊老腿,以后多半会风湿。解雨臣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又刷新了最高分,他满足地伸了伸懒腰活动久坐的筋骨,忽而起念,撇下手机提议道:“我说,咱们今天晚上去做足疗,祛祛湿气,这破天气总觉得身子乏没精神。”

 

胖子本来正在猥琐发育,听到他的话嘿嘿笑起来,模仿着网络上的语气贱兮兮道:“大保剑~大花,这样不好吧。”

 

解雨臣哼了声:“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去不去,我请客,晚上全寝一起去。”

 

吴邪正需要按摩通筋活血,点头道好,胖子咂咂嘴,说:“咱仨去就成了,小哥肯定不会和咱们一起去大保剑。”

 

解雨臣挑眉,问他要不要打赌,输的晚上买单,可惜胖子不上他的当,口风一转冲吴邪道:“天真,你问问小哥去不去。”

 

吴邪哦了声,估量张起灵这时候不在实验室就是去图书馆了,就发了条消息:小哥,晚上去足疗,小花请客,你早点回来,吃过饭一起去。

 

很快收到回复,简单的一个“好”字,吴邪笑笑,向其他两人传达捷报,没人表现出吃惊,就连刚才还道不可能的胖子也一副预料之中的平常反应,戴上耳机投入新的厮杀中,这有什么稀奇,常言道,小哥难过吴邪关。

 

随后解雨臣和胖子玩了几盘,胖子口气颇大,这会儿打赌请客也不在话下,没成想技不如人,他一边暗骂自己还是着了死人妖的道儿,边点开手机搜索足疗团购。胖子不比解雨臣是个阔少爷,自然要挑经济实惠得来。

 

落日逐渐西沉,张起灵果然回来得比平时早,整个下午没课,吴邪懒懒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鼻息喷出温热亭匀的气。解雨臣见他回来了便想叫醒吴邪一同去吃饭,张起灵无声制止,轻轻拉出椅子坐下仰头发呆。解雨臣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当即给吴邪发了几条毫无意义的表情图,手机一连震动几声,吴邪自然也醒了。

 

他睡眼懵松地问几点钟了,张起灵答五点半,吴邪听声音晓得是他,叫声小哥,揉揉眼睛利索地下床洗脸换衣服。十分钟后四个人走出宿舍楼,胖子不甘心自己一人荷包放血,嚷道大花说话不算,得请吃饭,解雨臣潇洒地一挥手:“火锅走起。”

 

一顿热意融融的火锅吃完,夜幕也已经完全展开,街灯与闪烁的广告牌交相辉映,似乎城市才迎来属于它的盛景。胖子团购的地方没人清楚具体方位,几人叫了辆车循导航前行,汽车弯弯绕绕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停在一条巷口,司机师傅朝里一指:“喏,就是这儿。”脸上的笑透着隐晦的心照不宣。

 

见置顶

 

张起灵和他同屋,没那么容易入睡,估计他脚底下的肾反射区的反射弧略长,如今望着对面吴邪酣睡的背影才隐约蠢蠢欲动,可惜视线并不能把人的衣服剥光。他收回目光改为仰面自省,忽而听到门外蹑手捏脚的响动,警觉地直起身来盯着门口,两秒钟后门被推开,晚上给他俩捏脚的两个技师同走廊上昏暗的光线一同挤了进来。

 

她们未料屋里还有人醒着,吓了一跳,又因张起灵一个凌厉冰冷的眼神而噤声,一瞬间仿佛慢动作回放,她们同刚才进门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外,两人面面相觑,都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

 

张起灵略一沉吟,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在这种地方过夜看来很难睡个安稳觉了。吴邪倒是睡得香甜,甚至打起轻细的鼾,像是小猪。张起灵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吴邪床边俯身朝下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刚才那两个人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但难保不会有其他技师乘虚而入,张起灵稍事思考,果断地脱鞋上床,钻进了吴邪的被窝。

 

第二天一早吴邪被窗外面马路上的鸣笛声吵醒,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皮,动作忽的顿住,一下也不敢乱动,跃入眼帘的面孔皮肤如白玉般干净,眉目俊朗深邃,不是张起灵还是谁?

 

他的呼吸仿佛都滞住了,只会呼哧呼哧地喘气,张起灵也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瞧见怀里的人一副受惊过度的呆样,手掌自然地从他肩膀一路抚到腰间,轻声问:“睡醒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掺上几分慵懒,低压压地在吴邪耳边炸开,吴邪蹭地跳起来离开他怀抱,热气呼呼往外冒,半天才吭哧道:“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想要解释,话到嘴边看到吴邪窘得满脸通红,又硬生生地把原因理由咽了回去,反而问:“不好意思了?”

 

吴邪不吭声,抬头瞄了他一眼,飞快地移开目光,下巴轻微一点,张起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略带无奈:“这么容易不好意思。”

 

吴邪被他的语气吸引地抬起头来,又因为他的目光而轰地一下浑身发烫,一瞬间头重脚轻,像个加热完毕的热气球,即将升空了。

 

好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解雨臣和胖子走进来,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见他们俩都醒了就说快走,这地方太坑人了。

 

吴邪冷静片刻,胖子仍然很不痛快,连解雨臣也一脸晦气,这才察觉出古怪,忙问怎么了。解雨臣摆手不愿再提,胖子忿忿地把事说了,原来昨天他俩睡得沉,半夜里给技师摸了被窝仍浑然不觉,早上一睁眼就看到旁边躺着俩大姑娘,娇滴滴地让他们去前台结加钟费。

 

“艹,天可怜见,胖爷什么也没干,非让我俩一人多加两个钟,不给钱就在那儿乱嚷嚷……”胖子越想越窝囊,转头问解雨臣:“大花,你干没干?”

 

解雨臣嫌恶地皱起眉毛,胖子失望地叹口气:“唉,亏了亏了。”

 

吴邪无法对胖子感同身受,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胖子见他这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更是来气,过会儿“咦”了声,狐疑地望着他:“你和小哥就没人钻被窝?不应该啊。”

 

吴邪给口水呛了一下,笑声戛然而止,眼见解雨臣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忙含糊道:“当然没有,又没人逼我们付加钟费,诶你叫车了吗?”

 

欲盖弥彰。解雨臣的眼光在他们脸上巡弋几周,但见吴邪垂着头脚步急促,张起灵一派坦然慢慢地走在后面,对他们的遭遇既不同情,也不吃惊,连个明显的表情也没有。

 

这更奇怪。不过解雨臣再有神通也猜不出另一间房里发生的事,聪明人吃亏更使人气愤,他威胁吴邪不准将这事外传,吴邪又开始哈哈笑,解雨臣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我们不过花几个冤枉钱,搞不好你睡死了给人占便宜也不知道。”

 

吴邪的笑声又像给人按了暂停键,此时解雨臣的手机响了,是司机来电询问地址,他也就顾不上追究吴邪的反常了。

 

吴邪暗自舒一口气,觉得解雨臣气急败坏的样子好笑,自己还能给人占什么便宜去。他随意地向后望,落在后面的张起灵似有感应,抬起眼睛对他笑了笑。

 

吴邪心里咯噔一跳。


End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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