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洁癖,瓶邪洁癖,瓶邪洁癖

【瓶邪】歌词的情调艺术

广西爱情故事 的番外1

 

吴邪周六没回家,来到张起灵的住处帮他整理房间。他没住学校宿舍,而是在附近租了个两居室,面积有50多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多个人也不会嫌挤。

 

原以为他兜比脸还干净,看来还有一些家当,不过能有多少,吴邪一边擦架子上的灰边问:“怎么不住宿舍?你还是学生又不赚钱,省着点花。”

 

张起灵弯着腰扫地,闻言停下来,回头道:“你也住过来。”

 

这话搞得吴邪没法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俩发展的速度本来就比火箭升空还快,重遇一周后两人就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山里人的蛮力不是盖的,吴邪在床上躺了一天,手脚软得像棉花,忽的想起那时在瑶寨里头做的诡异的梦,才恍然悟出那是个预知梦。张起灵的狠劲比起野兽也不逊色,他的强悍里又夹杂着道不明的爱惜温柔,吴邪晕头晕脑地给他搞,起先很痛,他咬牙忍着,心里面却很乐意和张起灵纠缠在一起。渐渐的他的身体里也生出层叠的快意,先是断断续续细弱的刺激,后来排山倒海地袭来,他眼泪淌了满脸,说了好多丢人的话,只知道张起灵应该是很满意的,把他翻来覆去地弄了许久。到底多久吴邪也不清楚,身体在一轮激烈的战栗后他的眼前发白,早早地失去意识了。

 

那不过是几天前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仍叫人害臊,吴邪轻咳两声,讪讪地拿起抹布去水池里洗。张起灵偏偏也跟着他进了卫生间,透过洗手台的镜子打量他,依稀可见脸庞上浮现的红晕。他靠过去,下巴搁在吴邪肩头蹭蹭他的脸,声音低沉:“你不愿意?”

 

他的发梢扫在吴邪脸上,有点痒,好像有只小手在胸口抓挠,吴邪垂着头用手肘推了推他:“别偷懒,出去干活。”

 

没承认,那就是愿意了。张起灵在他脸上叨了一口,闲庭信步地转身走出去了。吴邪掬起一把冷水拍了拍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满脸春情,藏都没处藏。他暗自唾弃自己,不是没考虑过他们间的关系是不是草率,只是每次反省过后,照样被张起灵牵着鼻子走。此刻倒情愿自己真的被下了蛊,总好过承认他已经被张起灵迷得七荤八素,连直字怎么写都忘了。

 

吴邪到底还是担心他的经济问题,似乎连自己怎么补贴都计划了一番,张起灵只得全盘托出:自己把广西的旧屋和地转手了,母亲过世时给他留下一笔财产,一直没动过,他卖画也赚了一些钱等等。算是把身家交代清楚了,虽不大富大贵,也不是一穷二白的贫下中农。

 

他难得多说一些,吴邪仔细听着,听到他卖掉瑶寨里的房屋时略微觉得遗憾。虽然那房子又老又小,胜在依山傍水,周边环境优美,本还想着以后回寨子里时重新帮他拾掇拾掇。但吴邪转念一想,张起灵这是铁了心要在这里扎根,没打算再回山里了,心情又一下子豁然开朗,丝丝甜意冒出头来。

 

过后吴邪才从陈文锦那里知道,张起灵太谦虚了。他之前的画作在坊间已经有一些名堂,说起价值时吴邪不免咋舌,虽说和名家还相去甚远,但对吴邪这个在校生来说也足够惊羡叹服的了。

他的特招生也没那么简单,属于破格录取,毕业直接拿硕士文凭。这些都被张起灵轻描淡写地略过。都说搞艺术的人要耐得住寂寞,张起灵能淡泊地蛰伏山野之间,与世无争,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张起灵带来的行李很少,其中不乏有趣的物件,比如有一支他自己削的木笛,吴邪放到嘴边吹了吹,憋了半天气才吹出一声破响。张起灵笑着看他,他有点不好意思,摸摸木笛说:“小哥,你手真巧,可惜我不会吹笛子。”

 

张起灵冲他招招手:“我教你。”木笛到了他的手里,流出的调子清澈动听,带着空灵回响的余音。吴邪听着听着就走神了,他吹笛子时睫毛整齐地落下,眉眼英气而俊秀,手指修长有力,抬起落下时满是余裕。吴邪只顾盯着他瞧,根本记不住指法动作,最后也没学成。不过张起灵把木笛送给他了,吴邪很中意,摸着笛子抬头冲他傻乐,张起灵心念一动,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亲。

 

把书本摆上架子时吴邪从中发现了一本《广西情歌精选》,这让他有些意外。张起灵还对这个感兴趣?广西人爱唱歌,也擅唱歌,有很多广为流传的民歌,但他还真没法想象张起灵唱着山里情歌的样子。

 

他随手翻开一页,乍一入眼的全是哥啊妹啊,什么“见妹生好哥想讨,见妹贤惠哥想追,见妹生得好可爱,头上梳髻一边歪。”吴邪笑笑,大山里的情歌用词也真是直白质朴。他再翻到另一页,这首的名字叫《心中有话口难开》,歌词是这样的:

今天约妹来赶街,心中有话口难开; 正久在家心想妹,好比山伯想英台。

约好今天俩相逢,几多话语在心中;哥有情来妹有义,桃子叶青心里红。

今天见妹在街边,情哥欢喜笑连连;相隔一段不见面,如同隔了两三年。

妹说情哥你发颠,分开那有几多天; 哥看后园苦马菜,久久吃餐味更甜。

自从哥妹俩分开,时常挂念在心怀;为妹哥得相思病,睡在病床起不来。

自从和妹俩分离,时常想念妹不知; 茶也不思饭不想,肝肠想断几多肢。

 

这是在用歌词叙事。吴邪正看得津津有味,腰上出现一双手,张起灵从身后探出头来:“在看什么?”

 

吴邪亮出书皮给他瞧,笑着问:“是你的书不?你会不会唱?”

 

他露出陌生的眼神,摇摇头,说:“没见过。”他就着吴邪的手看了看他正在翻的那一页,耳边响起一声低笑,张起灵说:“这写得好像是我和你。”

 

吴邪赧然,顶着冒上头的热气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看你发癫了,不是自己的书也瞎往行李里面装。”他说着就想合上书塞回架子上,张起灵却按住他的手不让,反而牵着他翻到下一页,这首歌很长,后面还有一长段。

 

“妹妹给人骗过多,哥哥心底妹难摸。”张起灵慢慢地念出来,声音里笑意愈发明显,他还要再念,吴邪转身一巴掌捂住他的嘴,龇牙咧嘴道:“别念!”

 

但发红的耳朵一下泄露了他的虚张声势,张起灵眼中含笑,拉下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低声道:“你摸摸,我有没有骗你。”

 

他的胸肌精壮柔韧,线条又深刻,吴邪恼怒地糊了几爪子,不明白张起灵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流氓,要是在瑶寨里他就显出这一面来……吴邪认真地假设了一下,脸上更热了,倘若那时候张起灵用这些招数对付他,以自己的那点招架能力,现在应该在田地里忙着秋收呢。

 

不过这也是张起灵好的地方,有本事也不乱用,认准了才用。这回他可把攒了多少年的本领都用在吴邪身上了,吴邪喜忧参半,过会儿趁张起灵不在又翻了翻那书的后面。不看还好,那后面的歌词更加奔放露骨,连“夜朦胧,月朦胧,阿哥放鸟出了笼,阿妹小脸红通通,鸟儿急着要钻洞”这样的都有,简直都有些低俗了。

 

吴邪做贼似的左右看看,怕张起灵待会儿又想起这茬,他把书塞进架子最里层,又用一个摆件挡住,方才安心,只是脸上的热乎气好半天才散。

 

忙了一天把房子整理地有模有样,到了晚上闲着没事做,吴邪躺在新换的被褥上玩手机,一歪头看到张起灵捧着本书在看——《艺术社会学》。他翻书的速度快,敛着眼样子很专注。吴邪不由得又想起白天时那本情歌集,张起灵说歌词写得像是他们两个,当时只顾着红脸了,没细想词中的内容,难道他离开后张起灵也是思念成灾,茶饭不思?

 

吴邪心中觉得张起灵就是这个意思,却不好意思直接问。他想和张起灵说说话,便放下手机踩了踩张起灵的小腿:“小哥,那本情歌集你真的没看过?”

 

张起灵抬起头,黑黢黢的眼睛望过来,略微摇头。吴邪定了定神,用语重心长的口吻道:“那就好,从事艺术创作的人要培养高尚的情操,脱离低级趣味。”

 

“低级趣味?”张起灵放下书,坐到床上打量他:“你都看过了?”

 

“呃…”吴邪语塞,低头打开手机,“发个信息,告诉我妈今晚不回家了。”妄想就此糊弄过去。张起灵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靠近压上来顶了顶他的鼻子,对于这样细腻的亲热吴邪还不太习惯,小声问:“干嘛,我说的你都记住没?”

 

张起灵的手滑进他上衣里摸了把软溜溜的肚皮,一脸正经地说:“从事创作的人更要体验生活百态,吴邪,我们来低级趣味一下。”

 

吴邪蹬了蹬腿,旋即被张起灵按住膝盖弯折起来,向两边大大地分开。他像只被绑好的螃蟹,皮肤泛红,双眼水气淋漓,睁大瞪视张起灵。张起灵不以为忤,贴着他的耳窝轻声哼唱一句,吴邪脑子里面轰地一下,火光冲天,脸红得要滴血。他扭过头努力地想把脸埋进枕头里,却立刻被掰正回来,张起灵的气息拂在脸上,柔软的嘴唇相贴,衔住吴邪的唇一下下吮吻。

 

吴邪在这煽情的亲吻中一点点融化,腰眼像被一根羽毛不间断地搔弄,他不安地扭动几下,抬起腿攀住了张起灵的腰。紧贴的唇瓣微微颤动,张起灵似乎笑了一下,吴邪没力气恼了,在他背上抓了把。

 

张起灵沉腰在他大腿根蹭,吴邪忍着没动,声音里发颤:“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许说那些荤话,也不许唱那些情歌了。”

 

阿妹生得乖又乖,阿哥有心抱满怀。这种直愣愣的词从气质冷淡的张起灵嘴里唱出来杀伤力实在太强,吴邪怕自己再听上几回脸真的会因过度充血而爆炸。

 

张起灵在他鼻头咬了口,吴邪当他答应了,嘿嘿一笑,勾紧他的脖子叫了声“好阿哥”,嘟起嘴巴凑过去。

 

鸾凤双栖合欢帐,咿咿呀呀好入眠。


End

耍流氓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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